博弈论(Game Theory),又称对策论,囚徒困境是博弈论的一个典型例子,被广泛流传。自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3位博弈论专家以来,国内掀起了学习和应用博弈论的热潮。博弈论既是现代数学的一个新分支,也是运筹学的一个重要理论。
博弈论的思想古已有之,中国古代的《孙子兵法》不仅是一部军事著作,也算是最早的一部有关博弈思想的著作之一。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身边充满了“博弈”。博弈论已经成为经济学的标准分析工具之一,在管理科学、金融学、生命科学、经济学、国际关系、计算机科学、政治学、军事战略和其他很多学科都有广泛的应用。
对南京大学工程管理学院教授肖条军来说,博弈论是他长期研究的对象。二十多年来,在探讨博弈论及其应用,尤其在供应链管理问题的博弈分析领域,收获颇丰。
与博弈结缘
1999年春,肖条军考入东南大学攻读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的博士学位,他参与了导师承担的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开始接触博弈论。在博弈论学习热潮的吸引下,他选定博弈论作为研究的核心工具,并将它在经济管理中的应用作为自己的长期研究领域,一直坚持到今天。2003年,30岁的他结束了在南京大学近两年的博士后研究工作,正式成为南京大学工程管理学院一员。
从最初从事博弈论应用研究开始,二十年弹指过。这二十年来,肖条军在博弈论及其应用这一领域中精耕细作,在研究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与团队先后在企业行为的演化管理、复杂环境下的协调机制、供应链渠道结构策略、行为决策分析等领域取得了创新性学术成果。这些成果得到了国内外同行的认可,推动了该领域的研究发展,为企业管理者的决策实践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截至2018年底,肖条军参与完成了包括2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在内的国家级项目5项;主持完成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项,其中已经评估的3项中2项为“特优”、1项为“优”;现正在主持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各1项,主持江苏省“333工程”第二层次培养资助项目1项。
2014年,肖条军成功申请到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供应链渠道管理博弈行为分析”,将消费者和企业的行为偏好嵌入到博弈模型之中,试图揭示由此带来的新经济规律。他带领团队主要采用博弈论,结合计算实验和行为科学的方法,对双渠道结构策略及其管理、竞争性渠道离散化、多产品策略性外包以及基于消费者退换货行为的供应链管理进行研究,试图为供应链渠道管理实践提供理论支持。
与单人决策不同,研究多人决策的博弈论尤其强调需要考虑参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当企业间存在这种相互作用时,博弈论可以对企业管理者如何做出有效决策提供理论指导。需要企业在决策时综合权衡,要思考竞争对手或者合作伙伴的行为,而且参与人的行为特征对决策产生影响,也会影响竞争对手的决策。尤其是消费者的行为经常表现非常复杂,从而影响他们的购买决策,以致于很难获得明确的市场需求函数。总之,博弈论可以帮助企业提高竞争力,使它们更加健康、可持续、协调地发展。因此,肖条军整合各种因素,通过结合计算实验、行为科学等方法,研究渠道管理中面临的新问题。
自从开展杰青项目研究以来,肖条军带领团队在SCI和SSCI国际期刊(在线)发表学术论文33篇,主持获得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自然科学奖二等奖1项,连续5年入选Elsevier(爱思唯尔)发布的中国高被引学者榜单(决策科学)。此外,由于在国际期刊审稿方面的辛勤付出与贡献,肖条军获评5个知名国际期刊“杰出审稿人”称号。
着眼交叉研究
肖条军苦心孤诣二十载,结合社会发展趋势,积极开拓博弈论及其应用的新天地。近年来,他更是开启了交叉研究的旅程:在主要运用博弈论进行研究的基础上,结合计算实验和行为决策理论与方法,对物流与供应链管理中的前沿问题进行研究。
在物流与供应链管理领域,早期的研究关注库存、定价、渠道协调、信息披露与共享、外包、供应链网络等,主要方法是数学建模和实证研究。随着电子商务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企业的运作模式发生了变化,且物流与供应链管理日趋智能化,供应链智能管理可能会成为未来发展趋势之一。在信息技术发达的今天,企业能够更好地获得消费者、合作伙伴的相关数据,通过对大数据的分析,可以发现参与人的行为特征,更好地为企业有效决策提供支持。因此,大数据驱动下的供应链管理也许会成为未来发展的方向之一。另外,参与人的行为偏好对其决策产生重要影响,并进一步影响竞争对手或伙伴的行为,将参与人的行为偏好嵌入到博弈模型中,发展行为供应链管理也有可能成为未来发展方向之一。这些方向之间互有交叉,在工具上强调模型分析和信息技术的有效结合。
人与人之间在行为偏好方面存在各种各样的差异,从而在做决策时表现出各种各样的行为。传统的博弈论假设参与人是理性的,没有很好地考虑人的行为因素,以致理论与实践存在一定的差异。为了更好地研究参与人的决策,在这一背景下,肖条军在学院内组织了“行为决策”研讨小组,不定期邀请相关学者作学术报告,就行为决策理论、方法及前沿问题进行研讨,加强团队建设,实现交叉融合。2019年,他在科学出版社出版了著作《行为决策理论:建模与分析》,希望促进博弈论与行为决策的交叉融合。
自攻读博士学位以来,肖条军一直希望能够在供应链管理的博弈行为分析方面做出一点贡献,尤其是试图揭示参与人的行为特征对供应链成员企业决策的影响规律。近期,他成功申请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环境责任情景下供应链渠道结构管理行为分析”,试图建模消费者/企业的环境责任行为,研究环境责任情境下的供应链管理中的前沿问题。
所谓环境责任,指的是在自然环境恶化、资源短缺的今天,人们期望消费者及企业在商业活动中承担起生态与环境维度的责任。在这一背景下,肖条军计划以供应链渠道结构管理为研究对象,以博弈论为主要工具,结合消费者行为、行为决策理论、经济学、企业管理、最优化、计算实验等理论与方法,建立博弈与行为决策模型,分析环境责任行为等对结论产生的影响,获得管理启示,尤其是试图寻找同时改善企业利润、效用和环境绩效的条件。此外,他希望结合产业案例建模和支持结论,给出管理洞察,为管理决策者进行有效决策提供理论支持,最终为美丽中国建设贡献力量。
传承博弈思想
入职南京大学以来,在搞好科研的同时,肖条军还一直担任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教学任务,他将教书育人作为自己的首要职责,注意用前沿的理论知识与教学相结合,以便达到科研带动教学的目的,引领学生未来。在教学中,肖条军将学术观点渗入到教学过程中,以传播学术思想,尤其是在本科生和研究生打通的课程——博弈论的教学过程中,肖条军将其最新的科研成果、最近的重要博弈问题与博弈理论与方法结合起来教学,让学生们了解一些前沿博弈知识,分析身边的博弈问题,培养博弈思维能力。
在研究生的培养方面,肖条军在为学生讲授博弈论相关知识的同时,不忘因材施教,结合学生的兴趣和特长进行分工,从全局把控,帮助学生寻找创新点和突破口,提高学生主动思考的积极性,主动寻求答案,从而有效提高他们独立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并让他们养成踏踏实实做事的良好习惯。他还积极指导博士研究生,根据他们的特长和基础安排研究方向,使他们的研究兴趣与研究方向融合在一起,以保持一定的可持续性发展。在肖条军的悉心栽培下,他培养的4位硕士生先后获得江苏省优秀硕士学位论文;3位博士生先后获得南京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
为了扩大国际学术交流与合作,学习国外先进的科学研究方法、理念和思维方式,开拓博士生的视野,同时将博弈思维和学术思想传播到国外,扩大学术影响力,肖条军不定期选派优秀博士生出国联合培养。他指导的博士生已经有5位分别通过国家留学基金或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被派遣到欧美著名高校联合培养1年,并都已学成归国。
为了培养出更多的优秀科研人才,传承博弈思想,肖条军始终勤奋工作在教学科研第一线上,为了祖国的科研,不断地发挥着自己的能量,为科教兴国贡献终身。
科研征程漫长而充满艰难险阻,但肖条军在兴趣与热情的鼓舞下继续前行,坚定而执着。他希望未来博弈论能得到更加广泛的应用,更好地促进人与人之间合作,让我国经济更平稳、有序、健康地发展,国家更加繁荣昌盛,美丽而富强。